到達汶萊後,發覺一切都是新的!
汶萊Brunei是婆羅州的一個國家,由蘇丹為王統治。當時是受英國的保護。因為有石油的資源,甚為富有,亦有危機被別國吞噬。
汶萊的首都叫汶萊市(後改名為Bandar Seri Begawan), 雖然如此,那時商業並不發達。市內只有兩三條大街,店鋪多是中國人開設,有兩間銀行:香港𣾀豐和渣打銀行。最富盛名的便是她金碧輝煌的回教寺,有貼上龐大的真金圓頂,在東南亞是首屈一指的宗教名勝。現在的汶萊今非昔比,已成為旅遊勝地了。
我們住的房屋連傢私,都是政府供應的,因我在政府的電訊部門工作。房子寬大舒適,這倒容易適應。鄰居有不少是中國人,看似熟識,但說的話多半不是廣東話。他們多是客家,或福建人。我們兩種話也不懂,幸好我們還可說點國語,雖然「唔鹹唔淡」!
(部份同事中,左二是中國人,其他是馬來人)
開始在電訊部工作時,發現最多的同事是馬來人,說的是馬來土語,其次是中國人,高層是英國人,以英語為主;還有皇家貴胄,部長是蘇丹王數下第七位!於是首要是學會馬來語,由Romanized 英文字母組合的文字,學起來不困難。
回想起來,我在言語方面很吃虧。國語說來吃力,英語生硬,馬來話不懂!幸好,我的無線電技能遠超過所有同工,這是唯一令我不喪氣的。言語多講多練習是可以改進的,所以經過三個月後,我的國語可以用在崇拜時當主席!讚美主。
於是報名學馬來文。第一次我倆上學,因找不到課室,遲到一點。老師指著我們說:「Beranduk Bernanduk (八爛篤八爛篤) ⋯⋯」 我們還以為他責備我們遲到,很慚愧!後來才知這個字意是「學生」,說兩次就是兩個學生之意!那末你會問十個學生呢?重覆十次?不!重覆兩次代表衆數。這是馬來語的文法。
我們又發覺很多字的發音,聽來怪怪的,例如:各位男仕,女仕——Buan Buan Dan Beranbuan Beranbuan(磅磅疍 波蘭磅波蘭磅) 。我們一面學,一面幾乎忍不住笑(有什麼廣東話是磅磅聲,篤篤聲的呢!)。不過,或多或少都學會了一般會話的字句。
有朋友叫我們不要擔心,馬來人會懂一些中國話的。然後,他告訴我們一個故事:
有一個中國人,駛車超速,被馬來警察截停,說,「十蚊」!於是他拿出十元,以為要付欵十元便放他走。那裡曉得,那警察大怒大叫地說要,「十蚊,十蚊⋯⋯」。駕車人以為十元不夠要多給十元,這馬來人太貪污啊。其實全屬誤會,馬來人所說的十蚊,是英文summon 告上法庭,加上馬來口音多半把後音節提高,聽來好像廣東話十蚊!哈哈。
那裏的天氣炎熱,一到早上十時便熱到不得了,40度以上。本地人便慢下來,到咖啡廳飲黑咖啡,談天說地,提神醒腦。幸好我們從香港來,習慣了不論天氣多熱,仍然一樣勤奮。
咖啡飲品非常流行,每家招呼客人也不例外。有時我們探訪幾個家庭,每家都喝一兩杯咖啡,三個家庭後,便喝下五六杯,晚上時怎也睡不著呢!
汶萊是回教國家,並且非常保守,他們的主教勢力強大,蘇丹王也要尊重他們。所以不能向回教徒傳福音,若有違例,有被暗殺或入獄的可能。也不許宣教士,牧師入境。但中國人,英國人,和其他外族人,可以信其他宗教。所以市內有聖公會和天主教學校。我們想開始一個以傳福音和教導聖經為主的教會。
去汶萊之前,那裡一個朋友也沒認識,但臨走前,才得知有一位羅牧師和他教會在六十哩外另的城市。他會通知信徒朋友來接待我們,使我們安心很多。有了當地的信徒,便很快聯絡起來。原來他們剛組識一個崇拜,租用一間車房為聚會點,有羅牧師每星期日下午來,在晚上崇拜講道。有六七個人參加。我們加入之後,齊心合力,教會不斷增長。
(第一次參加聚會,在屋後的車房)
十個人的教會,彼此十分親切。我們便安定下來。雖然我們出發時,沒有實現一隊宣教士同去的理想,神卻為我們先預備一些信徒同工,心裏感恩!我們事奉神,若是人強馬壯,當然理想哪。我們卻不能單靠著這些,否則,便有依靠人不依靠神之嫌了。
正如聖經說:
「君王不能因兵多得勝, 勇士不能因力大得救。 靠馬得救是枉然的, 馬也不能因力大救人。 我們的心向來等候耶和華; 他是我們的幫助,是我們的盾牌。 我們的心必靠他歡喜, 因為我們向來倚靠他的聖名。」(詩篇33:16-17;20-21)
「他是我們的幫助,是我們的盾牌。 我們的心必靠他歡喜, 因為我們向來倚靠他的聖名。」
這話多麼真確,也是我們在汶萊的經歷!



